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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带着克制的自由才是真自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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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沉默了下来。

当然不是的。

“我的镣铐是脚下的石板,我的枷锁是九万贯的宅子。”

梅溪雨很是平静的说着。

“就像你在看见我的第一眼,肯定万般不能理解一样。我的镣铐枷锁过于宽广,于是我不得不被某些人驱使在其中奔走着,充当着许多工具。”

“就比如现在,有人不知道抱着何种心思,犯了事不好好躲藏起来,反倒还要跑回来看一看,于是便需要有人来提醒一下他,你的剑不要出鞘,你的人不要出现。”

南岛怔怔的站在了那里,不知道梅溪雨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梅溪雨亦是停了下来,这条巷子深处很是寂静,只有一些绵密的雨声。

一直过了很久,梅溪雨才转过身来,向着巷外看去,这里的视线被两旁的巷墙与楼房悬街拦住了,于是再不能见到那样一个窥花之猿的柳青河。

梅溪雨收回视线,落在了那个伞下少年身上。

“你猜猜为什么柳青河柳狱主会站在那样一处悬街上看雨?”

少年沉默了很久,而后缓缓摇了摇头。

梅溪雨平静的说道:“他站在那里,你就不敢过去。不敢过去,便不会暴露出来。”

所以其实理由很简单。

只是为了让某个少年望而却步而已。

南岛骤然睁大了眼睛。

所以这样一个少年的到来,自然不可能瞒得过那样一个天狱之主,那一眼,也确实是在看这样一处巷子。

梅溪雨的声音依旧在巷子里很是平静的落下,像是雨水一样砸落在少年的脚边。

“你见过侍中大人?”

南岛沉默了少许,而后轻声问道:“没有。”

梅溪雨长久的看着这个少年。

南岛在漫长的沉默之后,说出了与某个书生一样诚恳的话语。

“尚书大人不是我杀的。”

梅溪雨平静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虽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你,只是有些线索,过于刻意了。”

南岛皱了皱眉,说道:“是什么?”

梅溪雨轻声说道:“巷子里的剑意。”

南岛愣了一愣。

这个道人缓缓说道:“一个能够以踏雪境力敌五境剑修的少年,倘若面对一个垂垂老矣,毫无防备毫无护卫的世俗兵部尚书,还需要用上剑意.......”

梅溪雨说着与柳青河某句话极为类似的话语。

“大概这样一个剑修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当今剑修,依旧秉持着手中之剑不可久离的理念。

哪怕剑意之道再如何兴盛,终究任何一个剑意之修,在手中之剑上的造诣,都是不差的。

倘若少年真的想要杀人,大概会一如当初南衣河边一样,很是干脆利落的拔剑,无比平稳精准的刺进了另一个少年的心口,而后才是用剑意去摧毁那个一个少年剑修体内的神海。

少年长久的站在巷子里,什么也没有说。

梅溪雨却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少年突然问道:“你为什么最后没有拔剑杀人?”

这样一个问题或许也并不突然。

这个故事一切破绽的由来,便在于面前的少年没有拔剑。

于是有人不得不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杀死了那个兵部尚书。

南岛沉默了很久,轻声说道:“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梅溪雨安静的看着少年。

“什么问题?”

“在南衣城与岭南面临着诸多困境的时候,槐都为什么选择了那样一种处理方式。”

梅溪雨并不觉得意外。

好像少年本就应该问一个这样的问题一样。

“那个老人当时看了我很久,或许也是猜到了我的来历与我的来意,而后平静的告诉我,这不是兵部能够决定的事。”

梅溪雨挑眉说道:“你便信了?”

南岛站在伞下淡淡的说道:“我当然不会信,只是有些东西确实很是古怪。”

少年眯着眼睛抬头看着远处渐渐昏暗下来的人间。

“当我在想着我应该去找谁的时候,有人便在不远处交谈着兵部之事,当我思索着兵部尚书会在哪里的时候,有人便在议论着那样一个老大人的所在。”

所以少年大概确实没有去什么很是特殊的地方,只是走到哪里,都好像有人在点明着方向一样。

倘若少年生命里没有发生过南衣河上的鼠鼠死亡的故事,少年也许真的会什么也不说,在巷子里直接拔剑出鞘。

只是有些故事,一如梅溪雨在走入这条巷子前都未曾知晓一般,对于世人同样是陌生的。

他们不知道,少年因为自己当初的那封信,悔恨过多久。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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