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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悬街里的柳青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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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间最后一份,与他有关的东西。”

南岛深吸了一口气,接了过来,轻声说道:“多谢狱主大人。”

柳青河的手里还有一份。

南岛大概清楚那一份是谁的了。

只是柳青河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将它交给南岛,只是将它夹在的指缝里,于是在初秋的第一抹阳光越过那些高高的屋檐落下来的时候,那册案卷从书角处开始燃烧起来,在顷刻之间,便已经烧成了灰烬,什么也没有留下。

南岛神色复杂地看了柳青河很久,最终还是收起了一切情绪,执伞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柳青河捻着指头,将指间的灰烬捻落下去,而后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去恨水在瓶,他只是过度忠诚于陛下,忠诚于这片千年后的人间而已。”

南岛并未说什么。

柳青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微微笑着看向了坐在轮椅里的尤春山,那种很是迷人很是怡人的笑意,让这个东海年轻人很是惶恐。

某处街头有片槐叶飘了过来,正好落在了柳青河捻尽了尘灰的手中,这个天狱之主顺手便将那枚叶子递给了尤春山。

“他日做了剑仙,可不要忘了我这样一个老妖的照拂。”

尤春山很是惊诧地听着这个天狱之主的这句话,他有些不明不白,却还是诚恳地收下了叶子,行了一礼。

“多谢狱主大人。”

余朝云看着二人都与柳青河有了一番交谈,心中倒也有些忐忑起来。

如果狱主大人与自己说着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个背着剑匣的青天道少女有些难安地攥住了道裙的一角。

柳青河的目光最后落向了余朝云,轻声笑了笑,说道:“余朝云?”

余朝云低下头去,恭敬地行了一礼。

“是的,狱主大人。”

柳青河微微一笑。

“你很好看。”

余朝云怔怔地站在那里,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槐都柳白猿已经在悬街之上慢悠悠地走远了。

青天道少女有些不解地看了许久,最后有些求助一般地看向了南岛。

“师叔,狱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南岛倒是认真地看了余朝云许久,而后真诚地说道:“字面意思。”

余朝云又看向了尤春山,这个坐在轮椅里的东海年轻人更加真诚。

“是这样的。”

......

槐都历来有着坐地日行百里的形容。

虽然确实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只是却也是说明了这样一处人间大都是极为浩瀚广阔的。

因为尤春山腿脚不便的缘故,哪怕三人都是修行者,却也只能如同那些世人一般,行走在街巷之间。

尤春山与那个清角城的女子吹嘘过的天上飞来飞去的故事,大概还是要等很久才能实现了。

三人离开槐都的时候,天色却也是已经有些偏斜。

站在槐都之外的那片青山之下的风川之中,三人却是一同回头向着那处屹立于北方的浩瀚都城看去。

群峰起伏,连绵不解——那样一片都城落在这一片曾经的河谷之地中,却是有如一片连绵的色调鲜明而灿烂的山脉一般。

尽管三人在来之前,都已经看见过这样的一幕,只是来时所见,与离去之时所见的,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虽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是生于东海长于东海,仰望了很多年高崖的尤春山,在一刻,依旧真切的觉得。

这样一座都城,确实极其高大巍峨。

这个东海年轻人倒是突然有些诗兴大发,轻拍着轮椅笑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只是诗还没念完,就被余朝云打断了。

这个青天道少女很是无奈地看着尤春山。

“你在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怕南岛是个小丈育,大概也听得出来这不是同一首诗,这个伞下少年思索了一番,很是认真地看着尤春山说道:“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

尤春山叹息了一声,看着少年师叔诚恳地说道:“师叔啊,你这比我错得更离谱一些。”

南岛挑了挑眉,他分明记得当初陆小三是背过这样一首的吧。

难道这不是草为萤写的?

余朝云看着这二人,沉默了很久,这样的一幕,确实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本着不能误导世人的想法,这个青天道少女还是背着剑匣,看着那样一处大风朝的都城,郑重地说道:“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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