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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道是听山涧春水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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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成了!”

“......”

南岛确实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大道之修,会对于这样一个东西这般兴奋。

叶逐流没有在意南岛在想什么,又在那里围着那个木桶转悠着。

“但是还要自己拧干,有些不方便啊,最好是能够让它自己洗干把水放了,再自己拧干——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毕竟速度够快,确实可以甩干,所以大概只是需要加一个放水阀门?”

叶逐流若有所思地研究了老半天,又扛着木桶向着断崖之上而去。

南岛很是唏嘘地站在那里,看着叶逐流的背影,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一个曾经潇洒地垂钓于大湖之上的道人,变成了现而今的模样。

少年撑着伞追了上去。

感慨归感慨,但是南岛对这个东西确实比较感兴趣。

毕竟众所周知,世人一般有两只手,而他南岛只有一只手,如果真的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洗衣服的玩意,大概确实很好。

“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少年跟了叶逐流的步伐,很是诚恳地问道。

叶逐流很是平静地说道:“长安不见月。”

“?”

南岛有些摸不着头脑。

......

虽然叶逐流弄出了一个很是方便的东西。

但是下午的时候,南岛还是看见这个道人在那里跪搓衣板。

原因很简单。

衣服是洗了,但是道人有些忘乎所以,将它落在了白月之镜的池边,忘了去晾了。

少年站在那片白花林的边缘,很是惆怅地看着那个正在一脸愁苦地跪着搓衣板的道人。

这样的一幕,总让南岛觉得春日的时候,在竹林湖畔看见那个乘舟破雨而来的俊朗道人,其实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

哪有什么随波逐流的道人。

只是一个活在了东海小岛上,给某个喜欢钓鱼的女子洗衣服的小男人而已。

叶逐流一直跪到了暮色昏沉,白花镀金的时候,才垂着头从林子后面走了出来。

少年撑着伞站在那里,默默地看了叶逐流很久,而后轻声说道:“师兄,我不能理解。”

叶逐流愣了一愣,看着南岛说道:“你不能理解什么?”

少年负剑执伞,十六岁的少年剑修很是出尘地站在白花林中,缓缓说道:“虽然师兄是道人,说不上男儿仗剑酬恩在,未肯徒然过一生。但总归也不应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叶逐流很是惆怅地站在那里,看着暮色里的少年。

大概满心满眼,都是曾经自己十六岁的模样。

叶逐流轻声笑了笑,转过身去,缓缓说道:“那你以为道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南岛却是有些默然无语。

他见过的道人不多。

大概印象最深的,便是槐都里的那个叫做梅溪雨的道人。

只是那个道人,却也是有着一朵自己的白花——穿着碎花小裙,撑着小白伞的许春花。

叶逐流走了过来,拍了拍沉思着的少年的肩膀,说道:“师弟啊,在人间的道路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南岛回头古怪的看着叶逐流,说道:“这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叶逐流轻声笑了笑,说道:“当然有。”

“比如?”

“比如我们会有一个孩子。”

“?”

“然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去找一个他\/她所爱慕的人,然后同样生下孩子。”

道人站在那里轻声笑着。

“不要觉得繁衍是一个很羞耻的名词。”

事实上,对于修行界而言,繁衍,一直是一个意义重大的词语。

就像他们将妖族定义为化物生灵,而将世人定义为繁衍生灵一般。

道人微微笑着。

“千秋万代,不是一句空口白话,你需要让你的情欲像热烈的春花一样绽放,人间才能千秋万代。”

少年有些面红耳赤。

叶逐流看向人间,人间的北面。

“所以你看,陛下在大风历九百多年的时候,都选择了一个爱人。”

“你以为道人的顺应大道,便是清修?”

“当然不是的。”

叶逐流轻声的,很是感叹地说着。

“是听山涧春水流啊师弟。”

少年有些茫然,大概确实不知道叶逐流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少年听着道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东西,仿佛想到了什么,看着叶逐流有些吃吃的说道:“师姐与你说过我的事情?”

叶逐流很是认真点点头,说道:“当然。”

刚刚跪完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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