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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真的会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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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过了一刻半了。”

所以豆腐老是煎老。

南德曲很是惊奇的看着陈鹤,裹着大棉被端着盘子来来回回的绕着他走了好几圈。

“但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三十六岁老男人无比诚实。“会不会就是你单纯的走神了?”

陈鹤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你先别打扰我,我努力认真一下,看能不能静下心来。”

南德曲点了点头,拖着棉被踩着一院风雪,走到了院门口,在那里坐了下来,一面吃着豆腐,一面隔着那些极都很是绵密厚实的雪,看着檐下的陈鹤。

只是看着看着,南德曲便挑起了眉头,神色有些古怪。

因为陈鹤说要静心,却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摸膝盖的动作。

南德曲也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膝盖。

这个动作他当然很熟悉。

剑修开始静心修行,蕴养剑意之前,往往都会将剑放在自己的膝头——摸膝盖当然不是摸膝盖,只是在按剑而已。

南德曲张了张嘴。

“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陈鹤用力的在膝盖上蹭了一下——膝盖上留下了一片很是光滑油亮的污渍。

南德曲很是适时的闭了嘴。

天下当然不是只有剑修会有这样的动作。

比如人间小厨娘做饭的时候,手上沾了油污,也会在围裙上擦擦手。

大概是方才陈鹤手忙脚乱的翻着豆腐的时候,不小心在手上沾了许多油而已。

南德曲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

陈鹤擦完了手,便开始认真的煎着豆腐。

风雪簌簌,极都这样的地方,当然比别的地方要安静许多。

这样一处小院子里,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庞杂的声音。

然而南德曲还是远远的嗅到了一种焦味。

陈鹤叹息了一声,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块豆腐。

南德曲听见那个年轻人在那里很是惆怅地说着。

“陈鹤啊陈鹤啊,你怎么生病了啊。”

“......”

......

陈鹤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自己好像突然对时间这种抽象的东西变得不敏感了,但总之越认真,反倒豆腐煎得越老。

这是不合理的事。

陈鹤坐在檐下,看着檐前风雪,很是认真的想着。

他当然可以通过去看,来确定豆腐是不是已经好了。

但人间很多东西是不能去看的。

譬如若是日后有约,自己还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以为还没到时辰,结果那边等的人已经在闲敲棋子落灯花了。

这是不好的事情。

陈鹤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坐在风雪院门口的南德曲,然后愣了下来。

这个连剑都断了,在阿弥寺外的风雪里丢下去了,再也找不到了的剑修,此时却是坐在那里,闭着眼虚按着膝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陈鹤神色古怪地在那里看着南德曲。

一直过了许久,这个剑修才睁开眼睛,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院子里的风雪。

“你在做什么?”

南德曲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只是却又闭了上去,裹着被子站了起来,缓缓地在满是飞雪的院道上走着。

一直到走到了院子的中间,南德曲才停了下来,裹在被子里淋着雪,抬头看着天空。

“我很纠结。”

南德曲轻声说道。

“纠结什么?”

陈鹤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南德曲有什么好纠结的。

“庄白衣那天走了,极都之中也没有他的消息,如果没有猜错,他肯定是跑哪里躲起来了。”

南德曲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天北台在我面前与那个道人说了太多的东西。”

这个神海几近毁去的剑修说着停了下来,目光一路向下,落在了自己的那身大棉被之上,上面积满了雪——鹿鸣的风雪太大,哪怕只是在这里停驻了一小会,便有许多雪覆着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是这样想的,但前者的可能性太大了。”

陈鹤愣了一愣,看着南德曲说道:“北台说了什么?”

当时的陈鹤,还在那里检查着自己的天衍车,当然没有听到这边的那些对话。

南德曲看了陈鹤许久,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陈鹤见南德曲不想说,倒也没有追问。

只是南德曲却是又突然问道:“陈鹤。”

“?”

“你说我们真的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

陈鹤默然许久,而后看着面前的那块豆腐,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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