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日,她,我,吉森(1 / 2)
这一切的发生并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
我记得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
我继续盯着镜子看,镜子中的一切开始恍惚,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再现了那天的情景。
那日,我本该死在星光下。
白衬衫,黑长裤,凌乱的头发,那……好像是我。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我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旁边站着的人是——栗子,她一袭长裙站在蓝天下,双手背在身后,裙摆随风轻摆。
我扭头看向远方,那里是田野和山川。
一转头,她在对我笑,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格外动人。
我抱着吉他,轻轻的拨动琴弦,悠扬的旋律随风飘荡,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当夕阳落下,余晖消散,逐渐星光点点,我还沉醉在其中。
片刻间,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直直的插入我的胸口。
我躺在地上,鲜血从胸口蔓延开来,犹如染红了的玫瑰。
这里是郊外,四周安静得可怕。
这一天曾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无惧死亡,甚至有些期待。
她跪在我的身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一滴滴地往下落,渗透了衬衫,我感受到了眼泪的冰冷,可将刀子插进我胸口的人正是她呀。
听说人在死亡的时候会看到些平常看不到的东西,或者是从前的那些回忆。
可我的眼前仍是那片天空。
星光闪烁,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美丽。
我记得我们来得时候还是下午,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就到晚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的哭声却异常刺耳。
恍惚间我看到了救护车和医护人员,最终我被拉上了救护车,陷入了昏迷。
醒来已经是两周以后,我也已经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很庆幸我还活着,但我更希望是另一个结果。
命虽保住了但后期恢复仍是个大问题。
医生说我能活着就是个奇迹,因为刀子距离我的心脏仅有1厘米。
一时间我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她本可以全身而退,像以前那样熟练的做完一切。可她却报了警,自断后路,重新跳进了那个深渊里。
突然一个拿着话筒,带着相机的人闯进了病房,我和医生的谈话被强行打断。
他像是带有某种目的似的,径直朝我走来,速度极快,快到连医生说护士都来不及阻拦。
他把话筒怼到我的嘴边,问:“请问拿刀捅你的女孩,你们之间有怎样的关系呢?”
“对于她是个精神病患者你是否知情呢?”
“请问你会原谅……”
话还没说完一批保安涌了上来,将他拖走。
医生急忙上前查看我的伤势,他怕我再一激动伤口破裂,还好情况良好,并无大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几位警察带着相机来到了病房,调查事情的缘由。
对于她我毫不避讳,说明了一切,可警察不相信,他们认为我在说谎,认为我在袒护她。
可我说了就是事实一切的过错就是因我而起。
在我的坚持下,警察们只好作罢,不再追问。
打开手机上面是铺天盖地,关于我跟她的新闻。
新闻标题大多都是夸大其词,引入注目的类型。
我打开中央新闻播报,找到几天前的新闻,双手几乎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市某男子被自己的女友一刀捅向心脏,目前生死未卜,经查证女子竟是某精神病院的出逃患者之一,希望广大市民引以为戒慎重同陌生人交往,以免出现意外。”
新闻中穿插的有“我被抬上救护车”和“她被抓进精神病院的照片”,两者被放在了一起,形成强烈的对比。
无一例外下面的评论全部都是骂她的。
看到这些心里有种无可言喻的疼痛。
她不过是个17岁的女孩,面对这一切犹如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寂静的早晨,空荡荡的过道,毫无生气的病房内,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面如白纸。
病房的角落里放着一把吉他。
我扭头盯着窗外看了好长时间,一缕阳光悄悄地爬上了我的病床,或许是太过专注,我竟没有发现。
直到阳光照在我的手背上,我才反应过来。
我张开手掌,想要抓住它,可阳光是光,怎么可能抓的住。
这时候病房内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衣着有些简陋,打扮得像个流浪汉,特别是那长到挡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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