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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爪牙(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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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耳畔,带着点凉意,云楚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默不作声的抓紧了赫巡的手臂,不过瞬间,双眸中的赧然已分不清真假。

耳尖微微发红,云楚一脸慌张的从赫巡怀里跑出来,目光中带着明显被抓包的窘迫。她将这种窘迫拿捏的恰到好处,带着点心虚,却又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乖顺可爱。

顶着张染着绯色的脸,云楚摆出一副明明很明显了却还硬着头皮否认的样子: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赫巡收回手,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中,他有些不习惯的偷偷摩挲了下手指,面上却丝毫不显,好似对这种事已游刃有余,:“真听不懂?”

装到这里便可适可而止,云楚道:“……是,是又怎么了,她派那么多人监视你,你不生气吗?”

赫巡无所谓,道:“十天而已。”

这是他当初答应云楚的。

言罢,赫巡又颇为不解的问道:“你不是最怕你姐姐吗,这样不怕她找你麻烦?”

说起这个,云楚耷拉着脸,语气中满是哀怨:“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是受气包,但我做不了别的,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气气她。”

她低着头,声音软软的,故意问:“我是不是很坏呀?”

赫巡见她这委屈模样默默移开了眼,道:“人之常情罢了,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云楚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赫巡确实不懂,明明当初给过她离开的机会。

他不想多掺和她的事,但是当初她给出的答案的确让他不能苟同,这样的家庭根本不必再抱有什么幻想。

但是她兴许就是不一样的吧,永远对人有美好的期待。

云楚转而仰头对他又笑了起来,天真清纯的笑靥在积雪堆积下的冬日显得格外生机盎然,她道:“你是不是心疼我?”

“……”

赫巡默了半天,像是已经无语到不知说些什么,他道:“……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云楚哈哈笑出了声来,她道:“跟你开个玩笑。哎呀陆巡,你对我太冷漠了。”

不等赫巡回答,云楚便指了指门道:“好啦,你快进去吧。”

赫巡闻言故意道:“怎么,不跟我一起进去?进去的话你姐姐不是会更生气吗?”

云楚对于他的故意调笑哼了一声,道:“谁要跟你一起进去啊!”

赫巡扯了扯嘴角,清瘦挺拔的背依在门框上,有些突兀的提醒道:“还有九天。”

云楚轻轻嗯了一声。

她慢吞吞的转身要离开,刚走出几步却又回过头来,神色认真道:“陆巡。”

“你若是伤养好了想回去的话,不必顾念着我非要留在这里。”

“我只是因为在这府里想找到一个不受他们影响,可以毫无顾忌跟我说说话的人而已,所以才让你留这十天。”

“其实不留…也可以的。”

云楚低了头,看不见赫巡的神色。

但她从不担心赫巡会真的对她毫不在意,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少爷,从他睁眼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是她的裙下之臣。

对于这样骄傲又矜贵的少年,于心不忍恰恰就是动心的开始。

片刻后,赫巡伸手用指节轻轻的碰了一下云楚的额头,清俊的脸庞带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

“我既答应了你,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云楚笑了起来,道:“谢谢哥哥!”

她说完就转身跑出了院子,回头看他时脸上的笑容真挚又灿烂。一直到出了西厢,笑意才褪去。

她摸了摸方才被赫巡碰过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扬起的唇角透出了几分愉悦与讥讽来。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叫一个男人对她动心,简直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情。

云秋月一被关禁闭,云楚的日子就清闲了不少,这几天频繁又高调的进出云道的书房,终于让苏筠再不能坐视不管。

说来苏筠与云道,若是没有云楚的母亲存在,恐怕也是一段佳话,他们成婚多年,云道一直不纳妾无通房,可以见得宠爱之甚,苏筠苛待她,云道大多时候也会坐视不管。

这大概也是苏筠猖狂的资本。

偶有实在说不过去的地方,他就会轻飘飘的说一句:“你母亲管那么大一个家,有疏漏在所难免,你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体谅。”

所以云楚一下就体谅十几年,在旁人眼里几乎从无怨言。

这日云楚刚用过晚膳,绿衣便过来说,说苏筠要见她。

绿衣见她时目光躲闪,显然也不想跟她多做交流,她的额头上上次伤才结痂,看着有些狰狞。

云楚还笑嘻嘻的问:“绿衣姐姐,你这么快就可以下床啦?”

绿衣走在前头,闻言没有出声,只是又加快了些步伐。

苏筠早已在房间等她,她正搅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桂圆百合粥,云楚一进来,大门就被两个身体壮实的仆妇啪的一声关上了。

云楚见这架势,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道:“……娘,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同你多说废话,沈枝给你留的东西在哪。”

又是这嫁妆,这事像是过不去了,不管她再怎么否认,这人似乎认定了她就是有那么一笔宝藏。

那既然如此,就陪她演下去吧。

云楚一脸心虚的道:“…我娘真的什么都没给我留。”

苏筠抬了抬眼,一个手拿鞭子的仆妇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没等云楚反应过来,就二话不说往云楚身上抽了一鞭,云楚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抽的倒在了地上。

“说。”

云楚低下头,面前是苏筠的鞋尖,她用手撑住地,暴戾的情绪在心中再次不受控制的翻滚。

但在抬眼的一瞬间,眸中的阴沉消失殆尽。

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不是我不说,只是我娘当时的确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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