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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琬不知道谢玦究竟是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没有明白,但若细细解释下去,明显太过奇怪,不由得泄气下来,不再提及。

前世皇兄一直活到了她死后,才因久病造成的顽疾离世,想必先前谢少虞对他的算计,和布下的种种死局,应是没有成功。

皇兄天生慧眼,自己都看透了的事情,他难道会一点都不知道吗如此一想,谢卿琬也就安下心来,没有再将谢少虞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她忽忆起了先前去东宫寻皇兄时属官予她的回复,疑惑问道“皇兄,你不是戌时才归宫么怎么会出现在风月楼现在回去,也才酉时未半。”

谢玦神色不动,轻扯唇角“事情提前办完了,就回了。”

谢卿琬看他一副端肃矜贵的样子,没有多想,只是小声“哦”了一声“皇兄办事好快。”

“皇兄每日这般繁忙,还要为我的事操心,真是不好意思。”谢卿琬说着,越发羡慕起谢玦的精力来,白天在京中办事,临了还顺便救下了她,忙活了一天,谢玦的眉目间也丝毫不见疲态。

而她上了半天学,又被城阳公主拉着逛了会街后,就感觉浑身的筋骨都散了,只想懒懒地靠在软枕上,一点都不想动。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夜劳累的可不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在恍惚印象当中,他才是后半程出力的那个。

但事后,谢卿琬却像是被抽干了水的鱼一样,精力不济,身子也酸酸软软的,稍有牵扯,还令人情不自禁地欲蹙眉。

难道此事对于男子来说,就当真如此不同,或者于解毒方来说是损害,于中毒方来说却是补益,顾太医好像未曾提到此点,应也是没有。

倒显得如今,好似她才是那个需要医治的病秧子,而不是皇兄。

谢玦感觉到谢卿琬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徘徊了许久都没有离去,目光一凝,偏头看她“怎么了”

转过去的时候,谢卿琬的视线恰好投在他腰带以下的部位,谢玦蓦地顿住了,眉梢微动。

再出口时,嗓音不知何时带上了一股哑意“琬琬”

谢卿琬被他一唤,如梦初醒迅速收回目光,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却还得硬着头皮抬脸看他“嗯皇兄”

她方才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便想得入神,也想远了些。

“你是不是有些热”谢玦说着,将手贴上了谢卿琬的额头。

被皇兄碰触到的那一瞬间,谢卿琬浑身一激,她几乎是顷刻之间便想起了昨夜,皇兄的手很凉,但昨夜,他的肌肤却是滚烫的。

她瑟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为难地摇了摇头,手指亦抠紧了衣角。

方才她的目光流连至那处,亦是因为她想起了这两次以来都令她颇有些惧怕的东西。

却总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谢玦并不知道妹妹心中心思,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握了握她的手,蹙眉道“怎这般凉。”

“一热一凉,此乃寒暑混淆,气血不稳之症。”他将眸光低下去,望向谢卿琬的足踝处,“是不是又忘记穿罗袜了”

谢玦久病成医,对一些简单的症状有过一些了解,他也知谢卿琬常年体寒,手脚发凉,便时常叮嘱她注意保暖,切不可受了冻。

故意在马车上铺了一层细软的绒垫,就是防止寒凉之气顺着木座传到她的身子上去。

但谢卿琬有时候急着出门,临到了换鞋的时候才想起未着罗袜,也懒得再返回去穿了。

谢玦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这次又是犯了懒,他似乎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也不恼,只是微微弯身,将她的绣鞋轻轻脱去,捧着她的双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谢卿琬的脚匀称白净,脚背纤瘦,脚趾白嫩,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包裹着小小的脚趾,像一个个莹润的贝壳。

女子的脚向来是极私密之处,不为外人所见,虽本朝民风开放,尤以宗室贵女为甚,但谢卿琬还是生起了一分羞赧。

皇兄的衣袍素来整洁无痕,纤尘不染,他今日穿的又是一件白衣,上好的锻料上流转着淡淡的光泽,净若白雪,衣摆原本一丝不苟,规规矩矩地搭在他的腿上,此时却被自己的足底压住,凭空起了几道褶皱。

谢卿琬有些不安地微微扭动身体,却被谢玦一手掌住她的脚踝,扣着她纤细的脚骨。

“莫动。”

谢玦从马车上的衣匣里拿出一双烟云绸的罗袜,以修长指尖抵住她的足跟,从她的足趾处开始穿了起来,他的指腹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糙,反而触碰起来十分舒服,带着一丝凉意,落在了谢卿琬的脚心,脚背上。

谢玦并未用多少力,谢卿琬却不敢再动。

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她却还是难以习惯。

但皇兄每次都只是告诉他,他是怕她受了冻,着了凉,落下病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眉目端矜,薄唇微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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