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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这么倔的人,顿时深吸一口气“元公子不必替我担心钱财,这些年我虽然没怎么攒银子,但也还是有些积存,我回宫取一趟,很快就能回来,公子今晚就别再接客了,以你的琴技,和这虞弦之琴,想必出身亦是显贵,何故如此自贬。”

“此间不是你应待之地,外面的天空才是自由广阔。”

或许是他前世救过自己,又或许是同样被拘困过,因而同病相怜,她看着他被拘于这一方天地不得志,可能还要每天面对一些老男人恶心的目光和言语京中权贵亦不乏有好男色之人,他们若是起了兴,可顾不上你卖艺不卖身。

就觉得无比的惋惜和同情。

她只当元公子是当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公主,没有多少俸禄,攒到的钱或许也在母妃那里,才如此回答。

谢卿琬看了看他,不再多言“我这就回宫。”

元公子神色微动,手不小心一滑,拨动出一个错音,琴弦在空中颤动,久久未能平息。

他似是第一次认识谢卿琬一样,用一种奇异又微妙的眼光望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瓣又合拢,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看着她离去。

谢卿琬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宫,生怕晚一步,到了晚上去寻元公子的时候,他已接了客。

结果到了昭阳殿,翻翻自己的小金库,才发现比她想象中的少许多。

谢卿琬愣住了,努力回想一番,才想起最近几月她买了许多东西,再加上被谢槿羲拉着出宫游玩,也甚是耗钱。

平日的赏赐和俸禄大头,她都交给了母妃保管,母妃说等她出嫁之时,就将这些年她余下的赏赐俸禄都规整到一起,她再添添妆,作为她嫁妆的一部分。

剩下的钱她平时也够用,毕竟吃穿用度都是宫里供应,她亦用不着买些大件,这么多年也算宽裕。

可如今去赎元公子,显然就不太够了,甚至有了一种囊中羞涩的窘迫。

想到先前自己夸下的海口,谢卿琬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堂堂公主,居然有一日会为钱财发愁。

那些陛下赏赐的尊贵物件,显然是不能动的,御赐之物,都有档案记载,平时放在宫中,也都是供着。

皇兄这些年送她的各种稀罕宝贝,更是不能动。

如此一想,能立即动用的现银,竟当真没有多少。

谢卿琬撑着下巴发起了愁,若是做别的事,她或许还可以去找母妃讨要一些这些年她积攒下的银子,但她如今却是去花楼中赎人,她可不敢。

她望着窗外,用手指在自己的腮帮上轻点,看着远方东宫隐隐露出的屋脊,忽然想起,她已经三日没有见皇兄了。

他最近似乎很忙,中间有次,她想看他解毒后续恢复得如何,去东宫探访,却再次被告知,皇兄不在东宫。

大概去了京中的朝廷机构罢,她没多想。

但今日,他应该不太可能又不在宫中吧。

谢卿琬灵光一动,瞬间坐直了身体,她怎么没想到呢,她可以去找皇兄借钱。

皇兄是晋朝储君,东宫便是一套独立的小朝廷,有自己的财务运作,他参政多年,座下门客三千,向来必不可能缺现钱。

皇兄一向疼爱她,这点小事,他应当不会拒绝,她也只是找他借一小段时日,待后几月的俸禄发了,她立即就还给他。

想法一定,谢卿琬立刻就坐不住了,连忙起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谢玦坐在含章殿书案前,听着门外周扬的禀报,难得沉默了下来。

周扬还在小心翼翼地询问“殿下,可还是向先前那样,对公主说您不在东宫中。”

谢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案角方饮尽了药汁的药碗,这几日的调理下来,他的心火总算是平复了不少,睡梦也终于得以安眠。

应当不会是如前几日那般了。

于是他沉定了目光,用拇指在案面上轻叩了一下,其上戴着的玉扳指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冷静回道“不用,如实告知公主,让她进来。”

周扬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谢玦,又在他的目光投过来之前赶紧收回了眼,低头将紫檀木案上的药碗收走,躬身退了出去“是,殿下。”

待他走后,室内又重新归于谢玦一人,他却并没有立即拾起笔,而是身子微微后仰,靠在背椅之上,肩背舒展,阖上眸子。

鸦青睫毛轻轻颤动,他放慢了呼吸,调整了几个周期,确定自己彻底心无波动之后,才重新睁开眼,执起笔山上搁着的墨笔。

谢玦没有接着在文书上批改,却是在空白宣纸上练起了大字,他不像往日那般笔走龙蛇地书以行书,而是难得地,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狼毫沾了徽墨,在宣纸上缓缓滑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于案前玉立的谢玦,侧脸沉着平静,本无什么表情,但被笼于窗外透入的光影之下,也无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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