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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2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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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偌大殿内的空气都冻结了一刻。

卫衢疑惑地抬起头,却见谢玦紧紧抿着唇,眸中似有风暴聚集。

他侧首看看周扬,也发现他将自己缩在了角落里,死死低着头。

卫衢就很奇怪,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这不是合理推测要不然他向来冷心冷清的殿下会突然对一个姑娘的帕子如此重视

总不能是殿下喜欢这款式吧。

“卫衢。”谢玦开口唤他,声音很紧,像是在保持着某种克制。

“殿下您说。”卫衢恭敬低头,洗耳恭听。

“这是孤妹妹的帕子。”

这句话很短,但却在卫衢的脑海中生出了长长的尾音,足足绕了几个圈,他的脑子才转过来,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啊”他愣在了原地。

卫衢的目光在帕子和谢玦的脸上来回游移了一遍,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我是说殿下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呢。”

“我宁可相信我爹不是我亲爹,都不相信殿下会有一日喜欢上哪个姑娘。”

“差点还以为殿下背弃了我们之间专心大业,不问男女之事的孤寡契约。”

谢玦只觉眉心突突跳得疼,他以手指捏上,尽量放平声音,平心静气“孤何时与你有过什么契约了”

卫衢嘿嘿一笑“没有更好。既然那位是殿下的妹妹,我便放心了。”

谢玦忽然抬起了头,重新看向他,目光中泛起一丝凉色“你这是何意”

卫衢被他的视线盯得打了个颤,莫名其妙道“自然是放心将帕子放在殿下这里,不用我专程还给人家姑娘了。”

他越想越不解,又问谢玦道“殿下以为臣是何意”

他这般问道,谢玦却只是莫名看他一眼,随即重新低眸下去,拿起朱笔“没什么。”

谢玦的语气淡淡,好似方才情绪莫测,捉摸不透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不留情面道“事情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卫衢

卫衢最后试探性地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您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吗”怎么说话都怪怪的,句句都像是别有深意,说得不敬些,就是阴阳怪气。

谢玦微微一顿,抬眸看他,露出了一个很是温和的笑容“有吗”

卫衢更怪了。

卫衢离去后,周扬也跟着退了出去,室内独留谢玦一人。

他再次顿住了笔,将目光投向了小臂边的帕子,盯着上面的绣纹看了一下,忽蹙起了眉。

“周扬。”他唤道。

周扬前脚方出去,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又被谢玦叫了进来,但他丝毫不敢在面上露出异样,毕竟,正如卫世子所说,殿下近来的性子称得上是阴晴不定,他越发得小心伺候。

周扬恭顺弯腰“殿下有何吩咐”

谢玦用手慢慢地拈起那方帕子,以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布面上的纹理,将视线垂到他的身上“你将这帕子拿去浣衣房,叫人仔细清洗一遍。”

周扬闻言,正欲双手接过帕子,谢玦却半晌没有动作。

他看向谢玦,见他家殿下的眉皱得更深了“你就直接用手拿”

周扬赶紧道“是奴才失误,奴才这就去取个漆木托盘来。”

他方才根本没想这么多,毕竟就算是圣旨,宣读的时候也是用手拿的,更别提一个准备拿去清洗的帕子。

但主子是永远不会有问题的,真有错处,也绝对是他们做下人的不懂得体察主子的心思。

周扬能年纪轻轻就稳坐东宫总管太监的位置,自然有自己独到的本事,那就是不嘴硬,也不解释,他知道,谢玦最讨厌废话多的人。

长乐公主倒是个例外,每次她来寻殿下,无论絮絮叨叨地说多久,殿下也从未失去过耐心。

不过,他们这种下人,哪能和殿下最疼爱的妹妹比呢,周扬摇了摇头,准备去拿托盘。

但,脚都没有迈出去,就又被谢玦叫住了“等等。”

他忙回身过去候着,便听谢玦在上首道“拿去浣衣房清洗的时候,你在旁边全程看着,在此期间你专心只顾这一件事,不用来伺候孤。”

“还有。”谢玦神色微顿,抬起那双如冰玉般的眸子,眼瞳深深“叫他们清洗及晾晒的时候,务必要戴上手套。”

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沉稳如周扬,此时心中也不由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谢玦面色如常,还颇有几分冷淡冰清,他又很快想着,是他还不够稳重,殿下成大事者,凡行事必有他的道理。

他如今目光浅薄,尚不能领悟。

周扬深深垂首“是,奴才谨记。”

手帕经过最细心温和的清洗和晾晒,再次回到谢玦手中时,已是一日之后。

看着洁白如新的手帕,柔顺地躺在他的手心,谢玦因方才折子上的内容而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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