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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很可爱”(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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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他垂下头,低声道:“那是你……审美比较奇怪吧。”

厉行洲望着远处朦胧昏黄的街道,声音沉沉的:“不奇怪。”

凌鹿也望着那深深浅浅的夜色,呆呆想着:这个人,是真的不怕。

他不怕我的角。也不……嫌弃我。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有点脱力,在夜风里轻轻抖了一下。

厉行洲又拉住他的手,牵着他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此时小水壶已经洗好了碗,安安静静地站在餐桌边待机了。

凌鹿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先生,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他有些磕磕巴巴地讲了起来——

其实从冬眠舱里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是有犄角的。

因为担心会吓到人,所以平常都小心地收起来。

不过,有的时候,比如太高兴了,太紧张了,就会控制不了犄角。它有可能会自己冒出来,还有可能迟迟不肯消失。

现在……估计就是因为蛋包饭太好吃了,又想到以后都能和大家一起吃饭太激动了,导致犄角收

不回去了。

说完之后,凌鹿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顶着一对深红色的小角,忐忑地望着厉行洲。

厉行洲靠在沙发背上,姿态看上去很自然甚至有点放松,淡淡问了句:“还有别的吗?”

凌鹿迟疑了下,摇摇头:“没了。”

其实还有两件事他没说:

他没有告诉厉行洲,自己担心会吓到人,是因为记忆中那些扭曲而凶恶的面孔。

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除了角以外,自己还有一条尾巴。

厉行洲“噢”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思索地模样,不急不慢地说:“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种……疾病?”

【无论“犄角”还是“长尾”,都是一种罕见病症的表现】,是那本《中世纪恶魔研究》里的结论。

几个小时前,厉行洲对这个结论嗤之以鼻。

他现在依然不相信这个结论。

但他知道,眼前这吓坏了的少年,急需找到一个足以安抚内心的借口。

和厉行洲料想的一样,这句话说出来,凌鹿那皱得紧紧巴巴的小眉头终于放松了些,眼神也明亮许多,急切道:

“是吧?是一种病吧?我也这么想的!”

“而且,我问过江婆婆,不会感染其他人的。”

厉行洲:“嗯。”

凌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喃喃道: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也不知道要怎么治才好……”

“或许我就是因为这个病,才会躺进冬眠舱的?”

厉行洲看着凌鹿的脸,斟酌了下用词,道:“凌鹿,如果你不反对,明天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凌鹿都没有问“做什么检查”或者“去哪里做检查”,只乖乖点头:“好的,是明天早上就去吗?”

厉行洲道:“对。”

少年的眼底写满了担忧:“唔,不知道到了早上,犄角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我……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的角……”

虽然厉行洲真的不害怕,但医生会怕吧?路人会怕吧?

就像记忆里那些,那些指着自己骂“怪物”的人一样……

厉行洲抬起手摸了摸凌鹿的脑袋,声音低醇:“那就等消失了,我们再出门。”

他的掌心,隐隐流出一股暖意,一股让人安心的暖意。

凌鹿的身体极轻微地颤抖一下,突然意识到:今天早上,厉行洲摸着自己的脑袋,摸着摸着尾巴不就没了?

那会不会现在再多摸摸,犄角也没了?

凌鹿顿时有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着厉行洲:“先生!”

厉行洲:“嗯?”

凌鹿:“你继续摸,不要停!”

厉行洲:“……嗯。”

凌鹿一边不自觉地半眯上了眼,甚至无意识地哼哼了两声,一边努力想着:小角,听话,收回去呀……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

沙发边的小水壶一声不吭睡得很香。

外面是安安静静的夜。

就这么过了大约一刻钟(),凌鹿轻轻唔了一声?(),身体又是一抖——

他的犄角,消失了。

凌鹿抬手摸了摸,确认那对角已经不在脑袋上了。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厉行洲,心跳得比往常都快了些,激动道:“先生!”

厉行洲:“……嗯?”

凌鹿张开手臂,极其自然地往前一扑,搂住厉行洲的脖子,欢快地大声道:“我好啦!先生又把我摸好啦!”

厉行洲:“……”

凌鹿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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